嗯，今天的月亮挺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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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，御书房内，长庆终于走了出来，“太子殿下，皇上召见。”
姜逾白等了许久，终于等到了里面的人松口让自己进去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皇帝眼睛都没抬一下，“朕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来的，沈思凝设计张家，让九皇子在西华边境杀了张应，杀了他的亲舅舅，朕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“她小小年纪便如此懂得隐忍，报仇可以，京城的三法司都可以帮助她，但是她不能自己私自动手算计朝廷大臣。张应死了，接下来呢？她会不会继续对九皇子出手？”
姜逾白了然。
他在军机大营突然知晓沈思凝被皇上关入了皇室监，想要多加打探一些别的，却始终打探不出来，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她会被关入皇室监。
可如今，却是明白了。
原来她当街遇刺，是在算计张家。
“父皇，张应该死，他死的并不冤屈。”
皇帝终于放下手里的折子看着他，“朕没说沈思凝是为了报什么仇便直接欲算计死张应，你不问便说张应该死。身为储君焉能被一个女子迷惑，毫无底线的纵容维护？”
姜逾白面色沉静，暖色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。松形鹤骨、气质斐然。
“儿臣了解她，若非是刻入骨髓的恨意，她不会做的如此决绝不留后路。”
皇帝冷笑一声，“朕还以为你和九皇子有些不同，如今看来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！身处高位，最忌讳的便是动情。”
“九皇子为了沈思凝自身的性命、亲人的性命都可以不顾，你呢？你能做到什么地步？”
姜逾白忽然沉默了下来，能做到什么地步？
从前在他心中，为了权势地位，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任何人。
就在前几日，他也是这般想的。 鱼和熊掌他都要，可一定要舍弃一样，绝不可能是权势地位。